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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佩兰:今年“六.四”,我被非法囚禁25天黑监狱的纪实

时间:2009-06-30 00:00 作者: 来源: 本站 浏览: 我要评论 字号:

 

今年“六.四”,我被非法囚禁25天黑监狱的纪实

沈佩兰

   一、遭不明真相人绑架

   2009年5月24日的早晨,我原安排要去教堂做礼拜的。当我走到楼道口,立即遭到身穿迷彩服的四、五名身强力壮的男子捂住我嘴,用暴力的手段绑架我。我大声的呼叫:“救命……” 当时马桥镇上好多人都目睹了我被绑架的一幕,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强行塞进一辆面白色包车,该车号为:沪C4958。在短短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这辆绑架用的面包车立即在
马桥镇消失了。

   上车后他们又把我硬按在座位上,那时候我全身骨头象散了架似的,酸痛得不能动弹。稍喘过气后,我问绑架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受谁指示的,我不认识你们” 。但没人吭声,汽车是从北桥中间的小路绕道到沪闵路1744号,这时才明白过来:这是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政府特别设置的黑监狱。

   二、在黑监狱被抄包

   面包车在黑监狱前停下,那些绑架者把我拖下汽车后,几个人把我押进黑监狱内的一间房间,其中有一个可能是黑监狱的头头,命令我把身上的物品全交出,当我拒绝交出后,那头头就命令手下人动手抄包,好几个人一拥而上把皮包抢去翻个遍,包里手机、照相机、U盘、眼镜、笔等物品都统统抢走,然后把我推进另外一个房间关了起来。过了有几分钟的时间,那帮人进来把我皮包再次抢走,还特地把包里的钥匙也抢走了,可是包里的举报信、圣经、赞美诗等他们都不拿。我当时很气愤,谴责他们这种强盗土匪行为,那个头头恬不知耻地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进来,还不懂规矩?”说完扬长而去。 

  三、暗无天日的黑监狱生活

   手机、钥匙等物品抄走后,就把我关进108房间,这样我就开始了度日如年,长夜漫漫的黑监狱生活。凡是被关进这里黑监狱的人都有深深的感触,被关进来时身体健健康康,但出去时却疾病缠身。在这2米多高的铁窗与铁门内,四周安装闭路频道的监视装置,在各种高强度辐射的高压装置下,严重地摧残了正常老年人的身体。

   马桥镇居委还派了两个人对我零距离监管。她们隔天换班,共有4个班轮流。一日三餐由她们从食堂拿盒饭给我,饭菜质量低劣十分难吃。刚开始我血压很正常,在黑监狱里一天比一天高,到6月3日那天已高到舒张压:160、收缩压:100,小便一天比一天少,大便一星期以上才一次。大便排泄不不出,引起肚子胀痛,我感到自己活得很痛苦,情绪十二分的低落。

   有一天,来了一位自称是心理专家的人,说要给我进行什么心理咨询与心理测试,这岂不成了“孙东东”的谬论吗?通过他们这些人的谬论,不就是好把正常人当作精神病送入精神病院来迫害我吗?后一天,有两个称为律师的一男女,要给我说什么法律上的问题,以便咨询他们,我说:“我被关黑监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剥夺我的人权,剥夺我享受阳光
的权,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那女的就说:“喔~呦,这么高大宽敞的房子,这哪里是监狱呀!监狱有这么好吗?你说阳光权,谁叫你跑来跑去啊,你不跑的话不就可以享受阳光了吗?……”那男的一声不吭,最后这两人不明不白地走了。

   5月28日下午,听到外面场地上有汽车声音,凭我感觉,是金月花被关进来了。后获悉金月花是去菜场买菜时,被警察抓住遭暴力殴打后关进黑监狱的。在这样名副其实的黑监狱里就关了我和金月花两人。

   6月3日晚上8点许,我和金月花两人被秘密转移到松江佘山“兰笋山庄
”。两人被隔离囚禁在一个不到十平方米,门窗都被封闭得严严实实的房间内。我被囚在楼下房间,金月花被囚在楼上房间,两人都不准跨出房门,不准我们互相见面说话。同样都由两名零距离监管者同住一屋。封闭门窗的房间内是没有新鲜空气的流通,只有三人共同呼出的二氧化碳留置在房内。黒监狱内共有16人来监管我们俩个中老女性,其中4人是区信访办里的头,还有是区信访办的保安,这些保安都是从部队专业被招聘到区信访办的,早就听说用这些人来专门镇压上访群体的。他们就在大厅里24小时轮流值班,整天整夜的麻将声、打牌声,吵得我们无法安静地休息。

   二天下来我就头昏脑涨,有一天头疼得十分厉害,才被送到闵行区中心医院拍CT.,CT.报告出来没有毛病,这都是因为大脑缺氧所造成的。5年多来没有发作的胆囊炎这次又严重发作,被送往医院进行了检查后又送回山庄,只有依靠输氧与打点滴来维持,在治疗过程中还明确被限制积极治疗。

   有一次头痛发作,医生建议让我外面走走,征得头头的同意,我才能离开房门走到大厅,此时大厅门立即关闭,两名看守人员把守大门,根本不会让我走出门外。那头头叫我坐下,后来得知此人就是闵行区信访办主任,名叫李志峰。他用南腔北调的语言和我说:“你们参加的冤民大同盟已经定性,这是非法组织,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反宪法的组织,这次是全市统一行动……。我讲的是普通话,你可能听不懂。你不要走得太远,我们不会害你,这次学习班我们是在拯救你。你说你反腐败,我也反腐败,但你反腐败要有证据,不能捕风捉影瞎讲……,讲法律你是讲不过我的,我是航空政法学院毕业的,我讲法律是一套一套的。你想想,我们现在那么多人围着你,你看医生(手指医生)人家小孩才2岁,为了你,放弃照顾小孩,你看这些小青年(指保安)才20多岁,还没成家,为了你,整天在这里,你忍心吗?大家都围着你……” 我按奈不住胸中怒火,站起身就走。可恶!魔鬼!把我和金月花非法的毫无人性与人道地囚禁在黑监狱25天,把我俩的手机、钥匙等物品,在没有任何法律手续的情况下公然抢走,还要装扮成光明天使、法律专家、反腐败专家,借假各种欺骗手段还想继续讹诈我们,真是丧尽天良之极!

   四、获释时前后中的遭遇

   6月17日下午5点半左右,来了3名警察要我做笔录,做笔录的警察都没有穿警服,拿出证件在我眼前恍了一下,说他是闵行区治安支队的警察,姓沈。还有两名警察我有点认识,他们好象是马桥派出所的警察,其中有一位也拿出证件在我眼前恍了恍。3名警察进行讯问笔录时,他们对于5月13日200多名访民在马桥镇的饭店聚会的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他问我5月13日聚会是不是我召集的,发表言论的人是谁,给谁捐了款?喊了什么口号?

   我什么都没有回答他们。13日的活动好像触动了他们什么神经,说我们搞什么非法聚会,按照《治安条例》要拘留我十五天。最后要我在笔录上签字,我在上面写上了上面的问话与事实不符,并且把我5月24日遭到绑架的经过写上了,他们气急败坏地把笔录抢过去撕毁了,他们又另写了一份由他们自己签字了。笔录做好后,三名警察夹着公文包走了,那些看守我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这时候街道里的车来接我回家,就这样没有任何法律手续也没有任何说法把我释放了,结束了这次25天非法的、漫长的黑监狱生活。

   释放回家后,才发现家里存有2万元的存折不翼而飞,这与我的钥匙被抢存在着相关性的关系。随即我到当地派出所进行了报案,但是并未给立案,也没有给报案回执单,警察称:“我们必须向上级汇报后才能给你回执单”。过后告诉我经过调查存折里的2万元钱没有被人取走,可笑是警察让我不要再多事了,死不要脸的是:这岂不是成了绑架者们的“掩耳盗铃”?警察们对此视而不见的、已经构成入室盗窃未遂案的事实吗?

   五、非法暴力引发我无辜者的感受

   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从小到老一直是“听党的话,跟党走”,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共产党与反对这个社会的事,但是想象不到是共产党所掌控的基层政府,倒过来反而强抢了我私有的土地与财产,这使我一个普通农民今生今世无法明白的道理!

   今年中共胡锦涛主席加大了查处公安系统及广东地区贪污腐败的力度。为了响应中央反腐败斗争的这一号召,我毅然举报了上海市闵行区马桥镇政府官员的官、商勾结,非法圈占基本农田13000亩以及该地方政府一系列的腐败行为,然后立即遭到该基层政府的打击报复,甚至一宗接连一宗地迫害,惯以黑社会的暴力形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非法绑架、非法囚禁黑监狱等等屡见不鲜,这一切成为对付我的家常便饭。现在他们可动滥用腐朽未落的公权力机器,把我象蚂蚁一样地揣在他们手里,想怎么样掐死就怎么掐,但是请不要让老百姓走到官逼民反的地步,现在社会矛盾的普遍性已经地发展到临界点,这样必定会出现陈胜、吴广的揭竿而起,修脚女以修脚刀的正当防卫,乃至于杨佳刀客的原始正义的继续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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